31、31_娇惯金丝雀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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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1、31

  盛明窈让沈时洲去拿件长袖的裙子过来,是想多遮住几丝痕迹。

  但当她准备把裙子胡乱套到身上时,才迟钝地发现,根本穿不了。

  布料摩挲过肌肤时,火辣辣的疼,根本无法忽视。

  盛明窈低下头,重新地打量完自己的身体之后,有了新的发现——

  她身上那些斑驳印迹,除了胡乱的吻痕掐迹,还有很多很多淡红的印子,暧昧模糊,像过敏后细细的红疹,或者是被人用软鞭打过了……

  有些地方,还破了皮。

  比如腿长着小痣的地方。

  比如身前的……之间。

  刚才尖叫完之后,盛明窈甚至感觉到,唇角也疼得厉害。

  不是被男人咬破的,而像是……

  被撑破了。

  意识被悉数唤醒。

  她心里隐约有了猜测,又羞又恼得不知道该怎么说,控诉的话语颠三倒四:

  “你是不是还拿皮带打我了?专门挑我没意识的时候悄悄虐我,掩饰你的罪行!?”

  沈时洲听了那几声质问,唇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。但并没回。

  盛明窈把手边能砸的几个枕头,全都砸过去了,床上很快就只剩下一张用来遮她身子的薄被。

  她手发软,根本没力气精准无误地扔到沈时洲身上。

  见次次落空,盛明窈放弃了,转而用毫无威慑力的语气骂他“暴力狂”。

  到最后,她想出来的最恶毒的话就是“变`态”。

  “……”沈时洲。

  他眼底有昏暗神色流动,薄唇动了下,想要说什么,但最后并没有出声。

  盛明窈看着更气了。

  她前二十二年加起来生的气,都比不上现在。

  说累了,她将那件不能穿的长袖扔到一旁,恹恹地用手揉脸揉头发,浑身上下写着四个大字:

  “后悔莫及”。

  盛明窈觉得自己真的好倒霉,也真的真的好后悔。

  她这个月是在犯水逆吗?

  怎么一睡就睡到了一个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暴`力`狂啊!?

  都怪她喝多了,再加上沈时洲出卖色相出心出力地伺候她,她才把持不住……

  ——色令智昏,酒误人事!

  盛明窈想骂沈时洲这狗男人趁人之危,话到嘴边了,却实在说不出口。

  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骂了进去。

  那段主动迎合的黑历史,她只想二度失忆通通忘掉,完全不好意思再提,也不想让男人有机会重提。

  过了一会儿,盛明窈终于冷静了下来。

  取而代之蠢蠢欲动的,是她的好胜心——

  不就睡一下吗,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
  沈时洲都不觉得有什么,这么平静淡定,她干嘛要在这儿一个人东想西想?

  她要比他更无所谓!!

  鼓起勇气的下一秒。

  盛明窈眼前一暗,男人颀长高大的身影,突然压了下来。

  她瞬间忘记了自己刚才在心里掷地有声发的誓,反射性想往后躲开。

  削薄的肩,却被男人摁住了。

  盛明窈连忙换上了警惕的眼神看着他。

  “——抱歉。”沈时洲低声道,“我可以解释。”

  男人的态度,耐心得十分反常。

  跟之前对她冷嘲热讽的语调,截然不同。

  姜大情感专家说得对……普遍来说,男人对深入接触过的女人,都要多怜惜那么一点点。

  尤其是在他伤到了她的前提下。

  盛明窈清楚地意识到,这个时候她最应该做的,就是利用沈时洲短暂的愧疚和心软,赶紧跟他缓和关系。

  如果她胆子够大,甚至可以想办法让关系更近一步。

  然后再把之前的事情,心照不宣地揭过去,彼此不提。

  但是,她也只是想想,绝对不会这么做。

  倒不是因为受了什么绝对不能忍的天大委屈。

  只是单纯不想把自己的情绪藏着。

  免得让这男人误以为,她很好欺负。

  盛小漂亮扬起下巴,冷哼:“现在才说,晚了。刚才你是说不出话来吗?”

  她刚刚把嗓子都说干了。

  这男人也不回一句。

  现在才终于把借口编好,姗姗来迟。

  沈时洲继续不紧不慢地解释:“刚才是在想,你可能会承受不了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但看样子,你更受不了我会家暴你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盛明窈嗅到了一丝不对。

  直觉警铃大作,告诉她,这个时候应该捂住耳朵,假装自己选择性失聪。

  紧接着男人那一句一句低缓的叙述,印证了这个猜测。

  ……

  “——昨晚失控了。”

  “——要是继续,怕你会受伤。”

  ……

  所以,几次之后,就抽离出来,选择用其他的方式弄她……

  “可我现在不也受伤了。”

  盛明窈毫不留情地拆穿沈时洲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。

  真心疼她,怎么不知道自己用手……?

  说的比做的好听。

  男人顿了顿,才道,“我以为这种程度叫情`趣。”

  一本正经的口吻,说着让人羞耻到地心的话。

  盛明窈不知道该怎么接,张了张唇,半天说不出一个字,最终果断转移了话题:“不想听你说了,我身上疼,需要涂药。”

  沈时洲嗯了声,接话:“我已经拿了药膏。”

  盛明窈:“……”

  看来这男人对自己所做的恶劣行为,也清楚得很。

  但盛明窈其实并没有上药的打算。

  她好累,整个人都懒懒的,不想再辛苦自己动手了。

  至于让沈时洲来帮忙?

  那就更不可能。

  她伤的那些地方……都不好意思见人。

  而且,这伤口造成的影响是心理层面大于生理层面。

  不涂药膏,也能很快愈合。没什么大碍。

  综合以上几个原因,盛明窈立刻改口了:“不想涂了,我要去洗澡。”

  这改口改得太自然也太快,很容易被理解为她是故意在刁难人。

  沈时洲表情不变,低声道:“我抱你去浴室?”

  用的还是征求意见的语气。

  “不要。”

  她现在什么都没穿,才不想跟沈时洲有任何接触。

  盛明窈很硬气地伸手推开了他,试图裹着薄被下床。

  刚站起来,腿一软,直直地栽进了面前男人的怀里。

  沈时洲好像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,并不意外。

  他伸手接住了她,然后便将人打横抱起来。

  微微低头,呼吸喷在她颈里,“这个时候逞什么强,小心把自己摔晕了。”

  盛明窈:“我哪儿有这么弱??”

  被她睁大眼睛瞪了一眼,男人的心情看上去依然颇佳,唇弧甚至带笑:“你昨晚不就是——”

  没做两次,就又醉又累地昏过去了。

  “……”盛明窈不想跟沈时洲再说话。

  三句不离……

  他是满意得不得了,情不自禁就要回味一下,还是存心逗她的??

  浴室的门被推开时,她才想起来地上那团东西,吞吞吐吐地道:“昨天的裙子,你弄脏的,就你拿去扔了。”

  “那条真的很适合你,很好看。”沈时洲压低了嗓音。

  他从来没这么直白地夸她,或是她的打扮。

  这么说,大概率是为了讨她开心。

  也可能是有昨天夜晚那暧昧氛围的加成,让他的确觉得那条裙子特别。

  但是,盛明窈现在明显不吃这套。

  她长睫轻扇,冷哼:“你要是这么喜欢,自己拿去做个加大版的穿。”

  沈时洲像是被她这幅气鼓鼓的样子逗了,低笑着,放软了一向冷淡的语调:“喜欢的是要穿在你身上。”

  盛明窈竟然从那句话听出了一丝纵容。

  她故意摆出的刁难,就像打在了棉花上。

  盛明窈别过脸:“那我以后就更不穿了,不要你喜欢。”

  沈时洲用手指挠了下她的脸,应:“不穿也喜欢。”

  “……你闭嘴!”

  盛明窈真把“变`态”这个词给说累了。

  她紧紧抿住唇瓣,告诫自己不去跟这个占她便宜占上瘾了的男人计较。

  …………

  浴室里,热气氤氲。

  盛明窈被抱到浴池边坐下,目睹着男人挽起衣袖放水。

  有朝一日,沈太子爷竟然会纡尊降贵为她做这些。

  亲眼看见这个场景时,她甚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。

  但那丝情绪,很快就没了。

  她将小腿伸进热水里,不安分地晃着,激起水花,故意打湿沈时洲的裤腿和衣摆。

  盛明窈抬起脸,唇瓣轻轻翘起,一副得逞后“你能拿我怎么样”的表情。

  没办法跟这男人争,她就只能在这些小地方撒撒气。

  刚才被他说得哑口无言,不知道该怎么回的仇,现在全都给报了回来。

  沈时洲垂眸,反问:“你是想让我跟你一起洗?”

  “……!”

  她的脸蛋僵了。

  男人则蹲下身,和她平视,像在认真等待她的回复。

  盛明窈再次落了下风,便耍赖不跟他再说了:“你先闭眼。”

  等沈时洲听话闭上眼之后,她连忙将被子拎起来糊在他脸上,遮住了他的视线,自己则钻进了浴池里。

  水上是层很厚的白色泡沫,将水底下遮得严严实实,不用担心走光,让那男人白白大饱眼福。

  盛明窈正打算过河拆桥,把沈时洲赶出去。

  就看见他捏着她的被子,十分仔细地闻了一下,才一字一句地道:“你以前也喜欢这个香水。”

  ……色`情!!变态!!!

  盛明窈气急败坏:“沈时洲,你是不是心理不健康?我的裙子你要乱弄,我的被子你也要……!”男人好像还很诧异地看了她一眼,才道:“香味很熟悉,所以多留意了点。”

  平静的语调,愈发显得她的反应太过激烈。

  好像在说,是她自己想多想歪了,他压根就没那层意思。

  盛明窈不知道怎么回,转过身生闷气。

  因此,错过了沈时洲眼底淡淡的笑意。

  她只能听见他清了清嗓子,继续解释:“你准备的那盒用完了。不是弄脏裙子,就是留在你身上——”

  要是后者,她醒来没两秒,估计就得气晕过去了。

  沈时洲澄清得认真,很想说明他并非故意,只是当时形势所迫。

  但由于那些话……

  盛明窈只觉得他是故意不安好心。

  她慌乱打断:“你能不能先去给我拿衣服……能穿出去见人的那种。我等下就要换。”

  几分钟后,男人隔着磨砂玻璃,从半掩的门里给她扔了件淡粉色的裙子。

  盛明窈看着那颜色:“……”

  她一向很白,这种俗气的颜色都能驾驭得很好。这不假。

  但是,她已经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小公主的裙子了。

  背后还有个大蝴蝶结。

  跟个芭比娃娃似的。

  “我没让何珈拿这种衣服吧?”她质疑。

  沈时洲:“你以前的。”

  “?”原来她以前这么有颜任性的?

  男人顿了顿,嗓音里裹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:“想看你再穿一遍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沈时洲之前让造型师给她搭礼服,不是搭得很好吗?

  怎么品位突然变得这么土了。

  难道这就是怀旧吗。

  好在穿上之后,效果比盛明窈想象得好。

  但是,身前那抹胸设计,实在压得很重很重,让她几乎喘不过气。

  将抹胸背后的松紧扣调到了最大,仍然没有合身。

  她十分怀疑,等下这衣服就会绷开了……

  盛明窈正想着,要不要还是把这条裙子换了吧。

  男人已经敲了门,低沉平静地道:“你是没穿好,还是出事了?”

  “穿好了,拉不到背后的拉链。”

  盛明窈如实交代。

  她现在累得不行,完全不想动。连手指都是发酸的。

  她后知后觉,严重怀疑那男人昨天对她的手,也图谋不轨了。

  总之,盛明窈已经累到了,宁愿丢个脸求助于沈时洲,也不想再辛苦自己的地步。

  最终还是沈时洲帮的忙。

  那条拉链缝很长,从腰窝一直到脖颈下。

  男人的指腹,一路扫过。

  而且,还刻意避开了其中几个敏感的点,免得她痒。

  盛明窈承认这个男人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贴心。

  但是,她很快又想偏了。

  沈时洲怎么把她的身体,了解得这么清楚??

  疑问一旦埋下,就像是生了根。

  她愈发好奇。

  最终,还是小声地问了出来:“沈时洲,我们昨天那种事情……以前有过很多次吗?”

  盛明窈问完,便低下头,不敢看他了。

  沈时洲帮她整理好背后的大蝴蝶结,视线落在她发旋上,幽暗深沉:“一次也没有。”

  “你是说我们,还是……我?”

  她更小声了。

  沈时洲听着,陡然升起了诱骗纯情无辜少女上`床的罪恶感。

  他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,回:“都是。”

  “真的?”盛明窈抬起脸,满是惊讶跟疑惑,也顾不上羞涩了,“……你是不是想骗我啊?”

  她不好意思直说

  但,昨晚确实没感觉到……

  按照她仅有的一点点印象,这种时候,都是得疼得天崩地裂、要死不活。

  要是对方的硬件过关,还很粗鲁,第二天指不定就直接进妇科了。

  而沈时洲的硬件可不是一般的过关。

  对她也不是一般的粗鲁。

  但她……好像没有那么奄奄一息诶。

  盛明窈眨了眨眼,一脸求知。

  沈时洲神情微暗,低低吐字:“你以为我很想弄出你身上的伤口?”

  是顾及着她初次承受,才勉强克制住了。

  结果,现在还被倒打一耙是骗子。

  盛明窈被他看得无所适从,立刻把脸埋进他怀里:“浴室好热,我们先出去行不行?”

  转移话题的方式很生硬。

  “嗯。”男人没拆穿,垂眸思索了片刻,又补了句,“你也是我唯一一个。”

  说这话时,他用的是一如既往的陈述口气,不带感情色彩。

  然而盛明窈听在耳里,却隐约感觉到——

  他好像是在邀功。

  像在等着她夸一样。

  她闷闷地道:“你能不能说实话。”

  听出了她的另一层含义,沈时洲脸黑了:“你不信?”

  “我为什么要信,你那么熟练,一点都不像……”

  他皱着眉,不假思索地出了声:“以前血气方刚,会趁你睡了做点见不得人的事,所以才把你记得这么熟。”

  盛明窈:“…………”

  “——这样解释,你可以信了吗?”

  盛明窈:“…………”

  打量着她晕红的脸蛋,沈时洲的脾气瞬间消了大半,过了一会儿,还有心思调笑她:“这么容易害羞,就少问点这些问题。”

  盛明窈:“…………”

  她听不见。

  她只想装死。

  ……

  走出浴室后,沈时洲并没有放开她。

  他只是坐在床边,将她放在自己腿上,给她擦干净头发末梢上不小心沾到的水渍。

  有些碎发,湿哒哒地贴在了盛明窈的脸颊边。

  男人用修长冰凉的长指把发丝挑到耳后。薄茧又捏了下她的耳垂。

  另一只手,则环在她腰上。

  面前就是镜子。

  盛明窈打量着里面的自己,柔顺乌黑的长发,干净的脸,公主裙……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小布偶娃娃。

  唯一煞风景的,就是她身前的扣子已经崩掉了一颗。

  她要是再大动两下,这裙子估计就彻底变成了情`趣内衣了——关键词是深V爆`乳萝莉公主风cosplay。

  盛明窈伸出指尖,往身后探。

  在镜子的指引下,轻轻擦了下男人下颌上的水痕。

  那是刚才因为她沾上的。

  眼见男人的神情似乎有些变化,盛明窈弯起眼,笑得可甜了:“等下你是不是要去公司啊?顺路送我回家呗,我认不住路。”

  轻轻的一句话,打破了流转在两人之间的暧昧空气。

  沈时洲的表情微微冷下来:“不行。”

  盛明窈转过身,跪坐在他腿上,眼睛眨巴眨巴:“我们明明说好了的。”

  亮晶晶的眸子,以及那张任他摆布的乖巧的打扮,让人没办法对她生气。

  男人的好心情,却被破坏得一干二净。

  盛明窈刚刚那一问,在他眼里,就只有一个意思——

  原来她今早黏着他这么久,只是想着离开这儿。

  而他竟然……完全没有发现。

  沈时洲压了嗓,语气里裹挟着的,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怒火:“你是把陪我睡一晚上当成赔礼道歉了?”

  男人的质问,格外露`骨。

  也不知道是在气什么。

  是因为她从始至终都只想着回家这一件事,完全没关心下他的份;还是因为她抱着那样的目的,随随便便就把自己送出去了。

  反正,火气一下子就被盛明窈挑上来了。

  盛明窈咬紧唇瓣,眼睛泪汪汪地问:“你什么意思!?”

  她一直都是小公主脾气。眼泪说掉就掉。

  其实也不见得有多难过。

  指不定就是装出来骗他心软的。

  男人深谙这个道理,冷着脸,没打算哄她。

  但听她不停抽噎着,眉眼还是忍不住蹙了起来。

  几分钟后,抽噎声还是不停。

  “我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,你凶我有什么用?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嘛。”

  “明明是你先……要不是醉了,我才不会理你。”

  盛明窈原本的确怀揣着装可怜的心思。因为她不忘初心,仍然很想回家。

  但说到最后,她真情实感地觉得自己好可怜。

  这件事,原本就是双方都各有立场。

  沈时洲什么都记得,三年前被她那么对待了,三年后对她这么好,她还跑去见秦现,态度有多恶劣都不奇怪。

  而她什么都不记得,也只觉得自己在遭受无妄之灾。

  但是盛明窈不管这些。

  她不讲道理。

  此时说出来的这些话,都是她真情实感的心声。

  至于沈时洲听不听进去?

  盛明窈知道那多半是不行的。

  但她不管。她就是要说。

  ——“嗯,我的错。”

  男人紧蹙的眉微微舒展开,低叹了声,伸手捧住她的脸,顺着她往下说。

  盛明窈愣住了。

  那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的泪珠,还挂在眼睫上。

  她露出一丝谨慎的疑惑:“什么?”

  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  “以后只要你不问,我就不提你忘掉的事了。”沈时洲用手指给她一点一点擦去脸上的泪痕,放缓道,“但你也不许去问别人,就当不知道。”

  “我可以尝试着跟你一起忘。”

  他的语调很低,慢慢的,有点在耐着性子哄她的意味。

  “不哭了,嗯?”

  作者有话要说:沈时洲:哎其实能有老婆就不错了

  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盛盛不知者无罪的前提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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